“诶？！！！”</P>
突如其来的发言让原本就没有彻底安静下去的观众席再次燃起了八卦的烈火。</P>
哦，不对，是对真相的渴望。</P>
乐斯以及真正的凶手。</P>
这些可都是警备处完全没有查到的东西啊。</P>
不过这也蛮正常的，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厉害，那也不会被人们称之为酒囊饭袋了。</P>
更何况安吉拉涉嫌售卖乐斯的事...警备处也不敢深究啊。</P>
总不能什么都查吧，万一真查出来什么怎么办。</P>
“白先生，你说话可得讲证据！”</P>
身为公诉方的警备处此反而站了出来，为一号嫌疑人开脱了起来。</P>
“那就请这位先生上台吧，反正也不缺一个人。”</P>
在众人的注视下，身为一号嫌疑人的壮汉从窗后缓缓走出。</P>
头顶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色显得越发的阴沉。</P>
“克雷姆先生，还请您上前。”</P>
意识到了气氛已经烘托到了这里，警备处的人也只能将其邀请过来。</P>
没办法，下面的观众可还在看着呢。</P>
这些人都是剧院卖票的金主大人，每年剧院的营收都是这些人撑起来的，不可能无视掉他们的感受。</P>
更何况下面已经开始有人在起哄了。</P>
“让他出来！”</P>
派蒙扯着脖子跟随着观众们一起呼喊，声音混杂在人潮的声浪中，听上去并不明显。</P>
“安静！”</P>
终于，喧闹的人声引起了审判庭的不满，其中一位议员挥下木槌，刚刚还萦绕在众人耳边的谈话声顿时消散一空。</P>
见状，白启云眼中闪过一抹微妙的光彩。</P>
那个小木锤...好像有点东西啊。</P>
如果他没感应错的话，那东西竟然有驱散一定区域内音波的功效。</P>
这算什么，群体沉默？</P>
“白先生，请你说说你的推论，如果不能说服我们的话，你很有可能涉及诽谤。”</P>
闻言，白启云并未被议员的言语吓住，反而心下一喜。</P>
他不怕对方放狠话，就怕他们不让自己说话。</P>
白启云对着身旁的克雷姆提出了一个十分简单，但又让旁人摸不到头脑的问题。</P>
“克雷姆先生，能请你说句话吗。”</P>
“......”</P>
没错，他发现了一件事。</P>
那就是从等候厅开始，这位一号嫌疑人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哪怕一句话。</P>
即便是不怎么关心判决的三号嫌疑人，也有向警员们搭话的时刻，唯有他不愿开口。</P>
而且从之前三号嫌疑人的应对变现来看，只要他不愿意开口，他身旁的律师就会帮他解决一切。</P>
当然，也可以说是这位克雷姆先生不善言辞，沉默寡言，是性格使然。</P>
但如果跟之前他的推测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就有点意思了。</P>
少顷，似乎是觉得再不说话就太不礼貌了，克雷姆缓缓开口。</P>
“你的推论很有意思。”</P>
他的声音瓮瓮的，听上去很闷。</P>
白启云看向一旁的莎薇雅，却见到她迟疑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P>
见状，白启云不由得轻笑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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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看台上，警备员们注意到了莎薇雅的举动。</P>
“看来莎薇雅小姐听到的声音并非是克雷姆先生的声音，白先生你该作何解释。”</P>
“解释？哈，其实跟我刚才说的没有区别，都是同一个道理。”</P>
白启云并未被几人的话语带偏了方向。</P>
他走上前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摸了下克雷姆的额头。</P>
“这...”</P>
如此举动让在场的观众们看的都迷糊了几分。</P>
怎么突然就上手了？而且口味也不行，要摸也得摸边上那个啊，怎么挑个糙老爷们摸。</P>
“果然。”</P>
白启云并不意外，他胸有成竹地转向了观众们，扬声开口道。</P>
“克雷姆先生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是不是最近...偶感风寒？”</P>
此话一出，一些心思活络的人顿时神色一怔。</P>
感冒，是发生在提瓦特大陆的人类最常见的一种病状。</P>
其引发的并发症包括但不限于‘鼻塞’‘咽喉肿痛’‘头痛’的症状，而不巧的是，这其中就有两种可以短暂改变一个人声音的病症。</P>
刚才克雷姆一开口，白启云就听出了对方浓重的鼻音，这绝非是自己正常的声音。</P>
沉默了一瞬，克雷姆再次开口。</P>
“跟这件事有关系吗？”</P>
“当然有，为什么克雷姆先生早不感冒晚不感冒，非要这个时候感冒？”</P>
白启云轻轻咋舌，摇了摇手指。</P>
“如果可以的话，等克雷姆先生的感冒症状退去再让莎薇雅小姐听听你的声音，我觉得会有不同的答案。”</P>
“......”</P>
直到这时，剧院里的人们才反应过来。</P>
警备处的成员们不愧获得了酒囊饭袋的称呼，直到下方的观众们轻声呼喊‘是不是声音变了’的时候才主动开口问道。</P>
“白先生，你的意思是...克雷姆先生是故意感冒导致声音出了变化？”</P>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不必白启云给他，很快，一旁的其他警备员就凑到了他的耳旁说了几句。</P>
白启云记得，那是负责看管看守所的警备人员。</P>
没错，克雷姆的手段其实就是在打信息差。</P>
因为当初考虑到避免四位嫌疑人接触的可能，警备处故意将四人分别扔到了有一段距离的独立牢房中，并且在这个期间，四人没有任何的交流。</P>
所以莎薇雅没有听过克雷姆的声音。</P>
也正是因此，克雷姆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掩盖掉自己的声音曾外泄过的事实。</P>
但警备人员却在审讯的过程中听过克雷姆的说话声，所以只要听过他声音的人站出来指认这一点，克雷姆的把戏就宣告破产了。</P>
果然，在听了同事的话后，打头的那个警备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P>
“原来如此，我从同事的那边了解过了，克雷姆先生此时的声音跟他此前大不相同，确实有必要在之后重新让莎薇雅小姐指认一下。”</P>
此话一出，克莱姆闻言脸色一动，整个人的身子都抖了几分。</P>
差点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P>
不过即便找到了克雷姆的漏洞，想要让莎薇雅完成指认也有一定的难度。</P>
人毕竟不是机械，隔了大半月后去辨认一道声音，难度还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