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
凡者的话让索什扬十分不解,他进皇宫时没有带任何人啊?
可凡者对此却并没有解释,只是摆了摆手指,掉在地上的剑立刻回到索什扬手中,没等他开口,身体勐地一坠,在他紧绷双腿的瞬间,整个人已然落地。
他左右看去,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林荫小道上,四周都是灌木和花圃,但没有一个仆从。
“这里是...”
当他抬起头时,却看到一座漆黑的高塔就耸立在眼前,似乎离他只有五六百米,而这个高塔好像就是禁军的指挥部,霸主之塔....
刚准备找个人问问,他就听到了尖锐的哨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群手持武器的禁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甚至还有终结者,天空还飞过了数架反重力摩托,并且所有禁军的武器都处于激活状态。
瞬间他整个人就被上百名禁军包围起来,索什扬连忙举起右手,想示意自己没有武器,然而他才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握着剑...
卡卡的一声,所有禁军都举起了武器,包括那些强大的阿克琉斯终结者也激活了他们武装,该型盔甲索什扬也是第一次亲眼目睹,传言这种盔甲的防护性能之强甚至足以保证它的穿戴者在轨道轰炸的杀伤半径之内依然可以存活,可以说是结合了帝国所能够获得的最先进技术,即使是字面意义上的价值连城都远不足以形容这些盔甲的珍贵,但极少有人见到真容。
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竟然会是这种场合,索什扬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大家不要误会,我..我刚刚只是迷路了...”
他连忙将武器收回鞘中,然后解释道:
“我之前与瓦雷利安连长同行,但是在经过那个什么...林地的时候突然出了状况导致我和他分开了。”
禁军们没有说话,只是将索什扬围在包围圈之中。
就在索什扬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方陷入僵持的时候,一个显得有点无奈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啊啊,索什扬战团长,你可真是把我们的脸都打肿了。”
随后,禁军的包围圈打开一个口子,瓦雷利安走了过来,他抱着头盔一脸“我服了”的表情。
“你是第一个在没有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就抵达此处的人,整个鲜血游戏的规则都要因为你而改变,也不得不让我处于一个失职的状态。”
“呃...抱歉,但当时...”
“我知道,这件事不怨你,但我们的职责要求我们不能够接受任何的‘意外’,也不会接受任何失职的解释。”
说着,瓦雷利安轻叹一声。
“多的我也没资格继续问,你亲自与和图拉真元帅解释吧。”
随后那些禁军们便散开了,瓦雷利安转过身,索什扬随即跟上去。
“抱歉,瓦雷利安连长,我没想到会给你带来这么大麻烦。”
听到身后索什扬的话,瓦雷利安只是澹澹的回答道:
“歉意在这个地方毫无意义,有的只是职责,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杜绝一切意外的发生,‘没想到’是不可能被接受的理由,这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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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到这里的吗?”
“这不是我的职责该询问的事,我们的语言,思想都不应该超越界限。”
“你的内心依旧在好奇。”
“啊,你说对了,但我能控制住这样的好奇,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该过问的事,克制是我们的本能。”
很快,队伍抵达了霸主之塔的外墙,在这里索什扬又一次接受各种仪器的一遍扫描,随后穿过外墙来到塔外的院落,或者说与其说是一个院落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城市,有着很多附属建筑,以及大量穿着黑袍的仆从,而且非常特别的就是他们的腰带上挂满了苍白的颅骨就好像是邪教徒一般。
看到索什扬怪异的眼神,瓦雷利安罕见的解释道:
“霸主之塔的仆从们都是世袭的,他们在大叛乱后养成了将祖先颅骨携带在身上的传统。”
“原来如此...”
近距离观察这个禁军总部,索什扬不禁为其宏伟所震撼,不过很快他注意到其中一个附属塔楼有点特别,虽然它也是黑色的,但却是那种不会反光的黑色,并且晶体感很强。
这样的材质,索什扬倒是在一个地方见过,那个地方叫黑石要塞。
禁军的霸主之塔还使用了黑石的材料?
也就是说,帝国对于黑石材料的研究很早就开始了,但到了41千年却并不常见。
心中揣测着关于霸主之塔的秘密,索什扬一边跟着瓦雷利安走进这个神秘的禁军总部,不过一进去没等他多观察,就被带到了一个由两个终结者守卫的电梯前。
“图拉真元帅希望和你单独会面。”
索什扬也没多问,直接走进了打开的电梯门,随后一路向上。
十几秒后,当电梯大门打开时,索什扬进入了一条通道,这里的墙壁和地面因为岁月而遍布微小的裂痕,但表面依旧是光滑的,而通道里的光源则来墙壁上微弱的照明球和反射到索什扬战甲发出的微光。
走了大概五十步,索什扬穿过一个开放式的拱门,进入到一个古老的大厅。
这里像是一个训练大厅,呈一个标准的圆形,四周墙壁上都挂着五花八门的武器,中心一圈又一圈的划了四道线,阳光穿过巨大的花窗投在大厅中间,照亮了那里的一个身形。
他背对着索什扬,身高仅仅比他略矮一些,双手抱胸,似乎在看着前方漂浮的小天使手里的东西。
当索什扬走进来时,那小天使随即升空飞向拱门,那身形也转过身。
这位同样披着黑色的斗篷,他的头盔比其他禁军的更为高耸宏伟,盔甲也要比瓦雷利安这样的盾卫连长更精良且华丽,金色的外壳装饰着霹雳和闪电的纹章,据说这是禁军最古老的象征符号,右肩有一个盾徽,上面凋刻着雄鹰的头颅,并且还装饰着深灰色的羽毛,脑后还有一个双头鹰样式的铁光环。
两人相隔百米凝视着彼此,随后禁军抬起手慢慢地摘下了头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