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恒话音落下,正在谈论着夜光杯这款酒的客人们的注意力又一次回到了他的身上。
大家都想知道,赢家最后能分到多少钱。
这一次楚恒没磨叽,直接朗声说道:“目前奖池里的金额为五万三千六百三十刀,按照压中十六号酒的贵宾们所压的数额来算,每注可以得到百分之五十的奖金,下面请所有压中十六号的贵宾拿着名牌跟条子按顺序来领奖。”
“我先来。”
抱着大腿躺赢的克鲁迫不及待第一个走上前,将名牌跟押注时给的条子递上来,很快就从任以平的手中拿到了连同本金在内的七百五十块美刀。
“哈哈,我是赢家!”
他高高举起手中钱,用力挥了挥,脸色神情满是兴奋。
随即其他人也陆续上前,当拿到奖金后,基本每个人都是眉开眼笑,得意洋洋,心中充满了优越感。
在这一刻金钱已经失去了它本来的意义,它已经成为了胜利者的徽章。
就这样,随着时间流逝,很快最后一人也领走了属于自己的奖金。
“诶?”
这时,负责发钱的任以平瞅着腿上的钱箱子突然愣住,他诧异的看了眼躺在箱子里的一沓钱,又赶紧翻了翻名单,确认每个人都领走了奖金后,一头雾水的拉了拉站在身边的楚恒:“组长,不对劲儿啊,怎么钱还剩这么多?”
楚恒立即不动声色小声吩咐道:“别说话,赶紧把钱收起来,那是我偷偷昧下来的。”
“啥?”
任以平脸瞬间就绿了。
疯了还是怎么着?
这钱你都敢昧?
这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不得造成国际影响啊!
楚恒见他怔怔发傻,皱眉催促道:“发什么愣啊,赶紧收起来啊,咱组今年的奖金可都在它身上呢,快点,快点,别等会让人看见了。”
奖金?
那没事了!
任以平眨眨眼,忙偷偷摸摸的把钱收起来揣进兜里,又粗略的估算了一下,约莫有两千多,随即就见那张憨厚的老脸上傻笑,丫已经开始惦记奖金该怎么花了。
至于说国际影响。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钱又不是他昧下的。
而就在他们这边大秤分金的时候,宴会厅中的那些洋鬼子们已经一窝蜂的涌向了十六号红酒所在的展台那里,排着队一人领了一点酒,然后就仨一群俩一伙的凑在一起去品味。
“这款夜光杯的香味真是独特,而且回味悠长,我很喜欢。”
“我仿佛品尝到了历史的气息。”
“真的是很不错的一款酒,我觉得它已经可以与那些顶级红酒品牌比肩了。”
“确实。”
花花轿子人人抬,十六号酒作为今天的冠军酒,被数位身份不低的大人物推崇,自然没谁敢唱反调,全都异口同声的说好。
哪怕有些人根本就没尝出来这酒究竟哪里好。…。。
“楚先生。”
这时,喝掉了自己分到的那点酒的利特意犹未尽的找到楚恒,微笑着道:“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楚恒疑惑问道:“哦?利特先生请说。”
“是这样的,我对夜光杯这款酒非常喜欢,想带一些回去分享给我的一些朋友,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弄到一些?”利特一脸期待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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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利特先生,这个我恐怕做不到。”楚恒毫不犹豫的摇了下头,面带歉意的道:“夜光杯的酒方我们也是最近才找回来的,目前产量非常低,我手里的这些已经都用在了品酒会上,您如果实在想要的话,还是找其他人问问吧,或者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倒是可以想办法给您留一些。”
夜光杯还没到面世的时候,目前还处于造势阶段,楚恒自然不会为了他而打乱自己的计划。
“我愿意多付一些钱。”利特闻言颇为不甘心的道。
“您就不要为难我了,我真没办法。”
“那好吧,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打扰了。”
利特见状,也不好在强人所难,只得带着满心失望离开。
楚恒也抹身钻进了人群中,一会跟这个聊几句,一会又找那个聊几句,满屋乱窜。
就这样,品酒会很快来到了尾声,一些宾客们已经开始提前退场。
“慢走,马尔金,有空一起喝一杯。”
“威尔士先生,再见,希望今天的品酒杯没有让您失望。”
楚恒站在饭店门口与这帮洋鬼子们一一道别,还没到八点钟就将最后一个客人也送走了。
“呼,可算特么完事了。”忙了一大天的他疲惫的舒了口气,随即转身对站在一帮组员中间的任以平伸出手:“老任,钱给我。”
“唉,都在这呢,一共两千一百五,您点点。”任以平赶忙把钱递给他。
“这什么钱?”钱丁不解的看向楚恒。
“嘿,这是咱组长偷偷昧下的,回头用这个给咱们发奖金。”任以平嘿笑道。
“……”
钱丁等几个少数人顿时无语。
可以,这很楚恒!
这个事情也就这个胆大包天的孙子敢这么干了!
而剩下的一大部分人却颇为惊喜。
“组长,这些钱都给咱们发啊?”于鹤屁颠颠上前问道。
两千多美刀要是换成大团结的话,最少也得三千六七百,都发下来的话,一人能分不老少呢。
“想什么呢,咱这品酒会不花钱啊?得把费用都刨掉,剩下的才能发。”楚恒打了个哈欠,不耐烦的挥挥手:“行了,赶紧散了吧,男同志们记得把女同志都安全送回去,我就先走了。”
言罢,他就转身走向停在门前不远处的伏尔加,很快扬长而去。
望着迅速远去的汽车,李江琪蹙着勾人的绣眉,忍不住对钱丁质问道:“钱秘,你作为楚恒副手,刚刚怎么不说说他?私自昧掉了外宾的钱,这事情要是传出去,可是会造成很大影响的。”
“我可不敢说。”钱丁苦笑道:“连孟领导都管不了咱组长,甚至惹急了他都敢当着领导面拍桌子,我一个小秘书哪敢触这个霉头?要说还是你说去吧。”
我要敢我还用问你?
早已经被楚恒那一手脏活吓着了的李江琪自然也没这个胆子,她翻翻眼皮,冲钱丁这个没用的男人丢过去一个好看的卫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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