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目光落到博士手中的遥控器上,想不通这个疯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要知道刚才,他只是按了下按钮,我的身体便不听使唤了。
“博士,他来了。”
没过多久,两个手下便匆匆赶了回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位高瘦的外国佬。
我认识,那是肯特。
他表面上是米国大使,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铁疙瘩、人造人。
肯特一进来,脑袋就垂了下来,像是进入了待机状态。
“来了?”
博士轻轻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后走到肯特面前,摸了摸肯特额头上那道被我砸出来的凹坑,“希望没有影响到内部结构,否则,实验就没法继续了。”
那里面有东西?
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有一拳打暴肯特的脑袋。
下一刻,博士将食指放在了肯特的太阳穴处,轻轻一按,好似触动了某种开关,轻而易举的便掀开了肯特的脑壳。
随后,他就把手伸了进去。
翻找一番后,博士从中拿出了一枚六棱晶体。
冒着绿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两个手下见到这玩意儿更是害怕的发抖,估计博士不在这里的话,他们会撒腿就跑。
“这就像是毒药。”
博士端详着六棱晶体,细细把玩。
约莫摸过了半个钟头,他才停了下来,将六棱晶体放入了桌上类似榨汁机的透明容器,按动了开关。
嗡——
晶体在容器内碎裂,丝丝发光的绿色气体充斥着整个容器。
看到这里,我总觉得这些绿色气体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随后,博士为容器连接上了软管,将其浓缩到了一支针剂中。
我眉梢一挑。
这疯子不会要把这玩意儿注射进我的身体吧?
等等。
他说过要二次改造我,那必然要用到源之石。
可现在他打算把这些绿色气体注入进我的身体,难道说……这些绿色的气体是源之石的提取物?
不等我多想,针头就已经扎入了我的肱二头肌。
肉眼可见的,皮肤上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包。
可由于我的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对此感受不到半点异样。
而我面前,博士带着病态的笑容,不断的舔舐嘴唇,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看着一位绝色尤物。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但又无法避免。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胳膊上肿起的包竟开始消散。
同时,我的皮肤表面溢散出了绿色气体。
“怎么会这样!”
博士显然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他看上去有些抓狂,立即命令助手为他拿来了新的注射器,抽取了我整整一管的血液。
随后,他便命令两个手下看住我,然后就匆匆走了出去。
大概是拿我的血去化验分析了。
我被拷在床上,等待身体麻痹感消失的时候,却突然注意到我面前的这两个外国佬浑身都在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什么情况……
我微微皱眉,很快便发现了原因。
从我皮肤表面飘出来的绿色发光气体,竟顺着这两人的呼吸,进入了他们体内。
噗通!
片刻后,其中一人率先支撑不住倒在地上,癫痫发作似的不断抽搐,眼珠子瞪得都快蹦出来了。
另一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跌跌撞撞的倒退几步,撞到了桌子上的一堆实验器材,最后死死地拉着桌角,才不至于倒地不起。
但他的模样比倒地的那位更加恐怖。
脖子上的血管像是无数条蚯蚓一样蠕动,顷刻间爬满了他的整张脸。
随后,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他们两个突然如同僵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死了?
我屏气凝神半天,确定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吸声后,才咽了口唾沫。
还好,死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所幸那些绿色气体对我完全不起作用,除了被那两人吸入的以外,剩下的都已经消散了。
室内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我现在唯一要确定的是,那个疯子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记起刚才大脑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的地方,但仅凭感觉感受不到丝毫异样。
“嘎吱……”
门突然打开了,教授走了进来,赤红着眼睛,像是一头发怒的野兽。
而当他看见地上残死的两具尸体后,像是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毫不在意地跨过两道尸体来到我面前。
“为什么你不受到源之石提取物的影响?这说不通!你的基因明显与正常人有区别!肯定是经历过改造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我已经能够说话了,虽然身体的麻痹感还没有完全消失,“或许是由于你刚才麻痹了我身体。”
我佯装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只是,博士并不认同我的观点,他大手伸进白大褂的兜里,摸出一个对讲机。
“来我的办公室,把这个人关起来!”
说完,他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等我搞明白这一切的原因,不会太久的。”
听起来像是威胁,但我却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被关押的犯人,也比实验的小白鼠要强。
很快,几个五大三粗的安保人员走了进来,直接将铐着我的床和我一起推了出去。
七拐八拐地转了几个弯儿后,将我推到了一件类似于囚室的地方,求室内只放着一个大铁笼子,还贴着危险勿碰的标识。
安保人员离开后,我手脚处的镣铐忽然发出一声脆响,自动打开。
我呼出一口气,揉着有些发酸的脚腕儿,从床上走了下来,四处观察着。
这里除了铁栅栏和这张床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仔细地看了眼那道警示标识,下方的英文小字告诉我,这个牢笼是通着高压电的,碰一下必死无疑。
娘的,这要我怎么逃出去?
一瞬间,我感到了浓浓的绝望,但一路艰难险阻走过来,我可不想就白白交代在这里。
但我没想到的是,机会总是在我不经意间呈现。
就在我焦虑万分的时候,囚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位持枪的安保人员端着个金属托盘,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他腰上那一串明晃晃的钥匙,吸引住了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