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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能听见了吗?”秦桢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失落。

    这药方果然不起作用吗?难道景衍他要一辈子都成这样吗?

    这次谢君则听清了,虽然还是很模糊,不过到底是能听清楚了,他伸手在自己的耳旁按了几下。

    瞬间,他的耳朵便清晰了起来,就连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的听了出来。

    谢君则忍不住勾了勾唇,对这几日的药浴还算满意,虽说不能让他恢复到凝气二层的基本敏锐力,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此刻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修仙者不是吗?

    天枢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突然笑了一下,立刻道:“主子可是能听见了?”

    “嗯。”谢君则语气平淡的嗯了一声。

    然而,就这一声竟让平时几乎没什么表情的天枢,眉眼间都带上了几分喜色。

    他这就把这个好消息去告诉天璇和天权他们几个,这样想着,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秦桢激动的都没有发现天枢不见了,一个劲儿的问谢君则:“景衍,你没骗我吧!你真的能听见了?”

    “嗯,听的见,你不用这么大声。”脚步后退,谢君则离他远了一点,他的听力刚恢复,可受不住他这般吼。

    “真的,竟然是真的,这个药竟然真的有用,这也太神奇了?”秦桢喜笑颜开,整个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每日的药,他可都是亲自过手的,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药材,那些珍贵的药材几乎一样也没用,可就是这些平常的药材,竟然治好了他的听力,这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这药若是能治好听力,那不是说东越国耳聋的人都有救了。

    高兴过后,秦桢立刻问谢君则:“景衍,这药是不是耳聋的人都可以使用?”

    谢君则无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不能,这药是我根据自己的身体配置的,别人用未必会有这样的效果。”

    他这样说也算骗秦桢,他是神魂受损导致的五感尽失,他配的这药也是滋养神魂,顺便修复一下这具身体,即便没有这药,待到他神魂恢复,五感也会恢复。

    可那些耳聋的人和他的情况却不一样,这些药也不是治疗耳聋之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作用。

    而且,他们不是修仙者,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套针法和药力的侵蚀,一个弄不好还会有性命危险。

    若不是他之前到了凝气一层,他也不会用这个方法。

    秦桢倒也没有多失望,“你说的也对,你的情况和那些耳聋之人的情况并不一样,又怎么可能用同一种方法就能治好。”

    秦桢坐到谢君则对面,拿起一根香蕉便吃了起来,“对了,不得不说你之前教给我的那套针法确实不错,这几日我在那些得病下人身上用了几次,那效果简直是立竿见影啊!”

    谢君则表情丝毫未变,语气枯井无波,“你喜欢,我可以将完整的针法教给你,并教你对应的修行功法。”

    秦桢一愣,连香蕉也不吃了,一把抓住谢君则的手腕道:“真的?这竟然还不是完整的?还有配套的修行功法?”

    秦桢觉得他的脑子都有些不够用了,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针法还与功法配套的,果然是他见识浅薄了。

    “嗯。”谢君则将自己的手从他的爪子底下抽出来,嫌弃的拿出手帕擦了擦。

    “你就说你想不想学。”

    秦桢看着他的动作嘴角抽了抽,这家伙的洁癖真是越来越严重了。x

    “当然想啊。”

    谢君则:“那好,从明日起,我便教你。”

    第38章 燎原期

    翌日一早,谢君则便去了太后住的流霜苑请安。

    因为看不见,他的听力就显得更加清晰了起来,刚到流霜苑谢君则便听到,太后在和身边的金嬷嬷说话。

    语气中不乏对他身体的各种担心,以及对四皇子谢玄澈的不满,不过谢君则也听的出来,即便太后对谢玄澈不满,却并没有要真正处置对方的意思。

    “你说那孩子到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对付他的皇叔,他就不怕自己被朝臣耻笑吗?”

    金嬷嬷笑了笑,帮太后捏着肩膀,“这四皇子想什么,老奴怎么会知道,不过,老奴觉得八成是为了陛下坐的那个位置。”

    金嬷嬷是太后的陪嫁嬷嬷,有些话自是敢说的,她也与太后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到底在太后心底是不同的。

    谢君则神色自然的走进了流霜苑,伺候在外面的婢女夏雪和秋葵见到谢君则到来,连忙上前行礼。

    “奴婢参见王爷。”

    “都起来吧!母后可起了。”

    夏雪低着头,毕恭毕敬道:“已经起了。”

    “那本王进去给母后请安。”说完,便带着天枢进了屋内。

    他们的说话早已传进了太后和金嬷嬷的耳中,此刻见到谢君则进来,金嬷嬷和海公公连忙行礼。

    “老奴参见王爷。”

    太后也迎了上来,连忙扶住谢君则的手臂,责怪道:“你刚能听见,便不用往母后这边跑了,有什么事让府中的下人说一声便好,怎的还亲自过来了。”

    谢君则顺着太后的力道坐下,挥了挥手让金嬷嬷和海公公退下,这才道:“儿臣无事,过来给母后请个安,劳母后记挂孩儿了,让母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