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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哥,自打你来到我身边开始,你这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你到底是因为讨厌我,还是因为思念你的娘子?”

    “我的娘子与我同床共枕多年,我自然时时都在思念她。”

    “那你为何不走?”

    凤姐再次仰头,将杯里的酒喝下,随即警觉的看向他,

    “我知道,你若想走,随时都可以,可是你为什么不走?你留下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的怀疑,让冷钰的眼神中一片冰冷。

    他屏气凝神的看着她,

    “我说过,我惦记着你的金矿,我想开采你的金矿。”

    凤姐满面狐疑的看着他,

    “当真如此?”

    冷钰想也没想的点头,“实话告诉你,我来宜兰县,就是为了你的矿场而来,这金矿,我要定了。”

    他的话里透着威严,凤姐有一阵的恍惚后,突然咧嘴笑了,

    “哈哈哈,痛快,真痛快。”

    她强行给他倒了一杯酒,放在他面前,

    “这酒你可以不喝,但是我必须给你倒,你能对我说实话我很高兴,这么多年来,我一个女人在这里摸爬滚打,我累了。”

    说到这时,她举起酒杯,“我叫了你这么多天四哥, 你陪我喝一口可好?”

    “我不善饮酒。”

    “来人。”

    凤姐突然大喝一声,便有两个丫头跑了进来,

    “凤姑娘。”

    “倒壶茶水来。”

    “是。”

    丫头邻命后,便出去准备茶水了,凤姐再次看向冷钰,

    “我喝酒,你喝水,这样可以陪我吗?”

    这样如果再不陪,似乎说不过去。

    他蹙眉点头,

    “你不介意,我自然无话可说。”

    凤姐的嘴角弯出一道弧线,随即看着提着水壶进来的丫头,

    “给刘四爷倒上茶水,然后退出去,不叫你们,谁也不许进来。”

    “是。”

    丫头们退了下去,并且关上了门。

    凤姐再次举起酒杯,

    “四哥,赏脸喝一口吧。 ”

    冷钰将茶杯举起,在她准备与他碰杯时,他直接端过来将茶水喝下。

    他不想与她碰杯,更准确的说,他不屑与她这种人碰杯。

    凤姐的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随即收回。

    她再次将杯里的酒一饮而下后,便自嘲的笑道:

    “其实我也觉得我一定是疯了,平时那些男人对我卑躬屈膝,他们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趴在我的脚下,我却对他们不屑一顾,可是你呢,对我冷言冷语,对我爱搭不理,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呢,就是喜欢你,你说怎么办?”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似乎很委屈,她接连喝了三杯酒后,便有些醉意。

    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坐在她对面的冷钰,

    “四哥,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给我露个笑脸啊?你不是想要我的金矿吗?我都给你,只要你对我好,只要你肯娶我。”

    冷钰面孔骤冷的看着她,

    “你喝多了,我叫人扶你回去睡觉。”

    见他要轰自己走,凤姐直接抬手打断他,

    “不,我不要走,我今晚就在这睡,今晚就当是你我的洞房夜,可好?”

    冷钰的脸上陡然出现一道阴郁的目光,随即严肃的看着她,

    “你喝多了。”

    “你不要回避我,你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是。”

    冷钰没有一丝的隐瞒,凤姐倒也不在意的笑了,

    “不喜欢我没关系,和我上床,满足我,我就把金矿给你。”

    “难道你想在床上,与一具完全没有灵魂的躯壳寻欢作乐吗?你不觉得这样很乏味吗?”

    “乏味?哈哈哈……”

    凤姐趴在桌子上笑了,笑着笑着,她突然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冷钰最见不得女人哭,他顿时紧着眉头问道:

    “你没事吧?来人……”

    “不用。”

    她抬起头看着他,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巴不得我现在从你面前消失是吧?”

    “没有,你喝多了,该早点回去休息。”

    凤姐用力的摇头,

    “我今天来之前就已经想好,我要与你不醉不归。”

    言罢,她索性拿起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对于她这个流连于男人堆里的女人,喝酒对她来说,自然不在话下。

    一壶酒下肚后,她抬起醉眼看着他,

    “四哥,你知道吗?我很累,我真的很累,我是个女人,却要像男人一样撑起整个家,我累了,我想要个肩膀靠一靠。”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为何要让自己这么累?”

    “我没办法,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我知道,我现在过的是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就像你那天所言,万一哪一天皇上知道我金矿的事,不但会将金矿收回,还会治我的罪,就算这里有皇后娘娘的股,她与我素不相识,又急需一人个人出来顶罪,她会帮我吗?”

    “你的好姐妹呢?她也不会帮你吗?”

    “呵呵!”

    凤姐再次自嘲的笑了,

    “说是好姐妹,其实我们根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况且,我与她每年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她为了银子,我也是为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