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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解释小胖之前怪异的行为,只能理解成这里的人都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猫,才会让小胖无形中产生这种压力。

    动物有时比人的第六感要准多了。

    “讨厌说不上,只是不喜欢猫毛到处乱飞,”傅闻礼不记事地去摸小胖,被小胖一阵龇牙,悻悻收回手,提醒:“尤其是二房,傅景祁是医生,比其他人更爱干净。”

    宁熹想想有点道理,但又有哪里不对。如果只是单纯不喜,小胖怎么会表现地那么害怕?

    想不通,估计就连傅闻礼也不知道,毕竟他都已经躺了五年。

    “话说这只猫和院长养的那只好像。”傅闻礼不想他这么快走,说着说着又将话题转到小胖身上。

    宁熹注意力被他成功拽过去,提到大胖就不得不问,“那天晚上你看见了吧。”

    那天?傅闻礼慢半拍反应过来,点点头。

    “要不是大胖不依不饶,半夜都要蹲墙头守我,我也不至于脚滑来到这种地方。”宁熹将对大胖的怨念转移到小胖身上,伸出手指摁它脑袋,“我到底哪儿招它惹它了?”

    傅闻礼有些意外:“你不知道?”

    宁熹摇头,“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傅闻礼渐渐抿紧唇角,表情一言难尽,过了将近五分钟叹口气:“它那几天尾巴不是莫名其妙秃了一块么。”

    宁熹点点头,这个他记得,可这跟它吓自己有什么必然联系。

    傅闻礼下一秒给出答案:“是跟外面的野猫打架,被对方抓秃的。”

    说来惭愧,两只猫打架的时候,他跟着一帮病友爬墙头看了半天。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宁熹更胡涂了,捏着小胖的猫爪指向自己,“尾巴秃了以后,谁都不抓就抓我,又不是我怂恿它去干的架。”

    傅闻礼沉默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简短地吐出三个字:“你笑它。”

    宁熹:!?

    “它打架打输了心情不好,所有人都知道绕着它走,只有你,指着它秃了的尾巴仰天狂笑。”这还没完,“更别说它之所以去打架也是因为你,拿着它的猫条去喂别的猫,还被它看见了。”

    大胖最喜欢的就是宁熹,结果他居然“出轨”,由爱生恨,不抓他抓谁。

    宁熹万万没想到这竟是真相,“那是我活该咯?”

    “……也不算是。”那点高度的墙摔不死人,傅闻礼猜测也有自己的原因。

    或许是他该回来了,又恰巧宁熹在附近。

    不过这种事可不能告诉宁熹,要是知道这才是真相,非扒了他皮不可。

    “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安安心心待在这儿嘛,”傅闻礼心虚地笑笑,“顺便帮我找找推我下楼的人。”

    “你怎么不自己找。”宁熹不爱动脑子,不代表他傻,“还有,你打算躺到几时?不会要等我帮你抓到凶手吧。”

    “那倒不用。顶多……半个月。”有过一次前车之鉴,傅闻礼再不敢随意更改剧情。

    按照剧情发展,宁熹冲喜进傅家半个月后,“他”就会奇迹般地苏醒。

    半个月倒也不算难熬。宁熹脸色稍稍缓和两分,反正到时候只要他醒,什么都不做也能白拿两亿,这种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那你好好歇着吧。”大致情况弄明白后,宁熹抱起小胖,不给傅闻礼二次开口的机会直接走人。

    关上门就要回自己房间,眼角再次划过一抹残影,他偏过头往东侧走廊瞧,依旧谁也没看见,但是眼睛不可能一直花。

    思索片刻,宁熹决定过去看看。

    三楼走廊出奇地安静,日常除了医生和大夫人,其他佣人基本不到这一层。

    宁熹走过楼梯口继续往东行,走到尽头才发现竟还有一条往北的窄廊,廊道顶端是间小屋。

    想起两次看到的残影,宁熹抱紧小胖,扭头回去。

    电视里可都说了好奇害死猫,有这瞎琢磨的时间,他还不如吃饱睡觉。

    宁熹返回自己的房间咔哒锁上门。

    几乎同时,角落那间,房门缓缓从里打开,漆黑的屋内伸出来一只过于苍白纤瘦的手。

    -

    大户人家的床就是不一样,宁熹没有半点不适,一觉到天亮。

    醒的时候,小胖都还趴在被子上呼呼大睡。

    他抓过手机揉揉眼,距离八点还差十分钟,赶紧起床洗漱,给小胖倒好猫粮去楼下吃早饭。

    餐厅内一个人都没有,桌上也一干二净,这是连个渣都不给他留啊。

    “宁先生您醒啦。”章伯路过,见他大清早一副生无可恋地倚在餐厅入口,期期艾艾望着空荡荡的餐桌,很快明白怎么回事,笑着道:“我叫厨房给您安排早饭。”

    宁熹立刻满血复活,“还有?”

    “当然。”章伯跟他解释:“厨房一直备有您的早饭,只不过事先忘记问您的日常作息,怕端上桌凉了不好吃……以后就知道了。”

    宁熹乐呵呵点头,一个人独享半桌早餐,蒸饺管够。

    吃完,想到某人又找来餐盒装了半盒带上楼。

    推开门,好在大夫人不在。

    “喂,吃早饭啦。”宁熹熟练地锁上门,将饭盒放到床头柜上,啪啪拍两下傅闻礼的脸。

    目光往床上随意一瞟,就瞧见他身体某个地方异常凸起,撑高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