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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4l小说网 > > 什么叫羁绊型御兽 > 第199章
    伍一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悬崖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沉寂的山谷。

    他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井城的御兽师协会会长在拿幻兽做实验,包括黑市上流传的抽取幻兽的灵力制作精华原液的方法,他都清楚出自何人的手笔。

    只是让伍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会疯魔到拿拓宏唯一幸存的幻兽来当实验体的地步!

    要不是因为那张被雾都的巡护员偶然抓拍到的照片,伍一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以为红焰是回鹿江的原生栖息地找自己的族人去了。

    为什么……

    伍一不由自主地收紧垂在身侧的手,在掌心留下一排月牙状的痕迹。

    就算不顾及那是死去天王的幻兽,可拓宏不是你的儿子吗?!

    拓晏!!!

    为什么要这样对拓宏!!

    你明知道除了拓宏之外,红焰只会为你这个主人的父亲停留……为什么还要把它!把拓宏最重要的搭档亲手推下深渊!!

    “亡魂的力量就这样让你痴迷吗……”伍一低声喃喃了一句,然后缓缓松开紧攥成拳的右手。

    冰冷的夜风不断地吹起伍一的衣摆,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中的怒火。

    伍一慢慢地抬起了自己在滴血的右手,手背五道纹印同时亮起。

    下一刻。

    只听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巨大的鲸鱼从土里跃出,一口将山谷内的防御工事咬掉大半。

    而刚刚还站在伍一身后的刺甲龙鲨还有庞贝兔,则带着进化之光犹如坠落的流星般冲向了被巨岩鲸破坏的研究所基地。

    能被井城的御兽师协会会长拓晏安排在这里守卫的御兽师,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在巨岩鲸从地下跃出来的那一刻,就拉响入侵警报。

    一时间,山谷内的进化之光如同繁星般闪烁。

    被巨岩鲸从地下带进基地的暴石怪也在耀眼的进化之光中恢复成了自己真正的巨人形态,一拳将山谷内的另一半防御工事破坏掉。

    伴随着一声声的兽吼,一场多对少的幻兽混战正式开始。

    伍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身后的向阳,然后毫不犹豫地从悬崖上跳了下去,抓住金光雕的爪子,下到山谷内去。

    在巴平岩洞关了一年多的刺甲龙鲨刚一落地就直接哪里敌人多往里钻,一点也没有了平常的傻气,连幻兽带御兽师一起砍得非常利落。

    向阳站在山顶,看着不断从山谷内飘出来的代表着幻兽死亡的彩色光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一场真正属于人类御兽师之间的搏杀。

    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但是想到老师布置给自己的任务还有他今天在鹿江的拍卖场上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向阳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他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绸,然后对肩膀上的绿纹虫说:“走吧普鲁,我们该去完成我们的任务了。”

    绿纹虫轻叫了一声,用足肢抓紧向阳的衣服。

    向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又对另外一边肩膀上的影刀道:“那个刀哥……抱歉又把你卷进了麻烦之中……你自己站稳,我就不管你了啊……”

    影刀点点头。

    随后,向阳便眼睛一闭,双手抓住红绸伸过来的两端,学着自己老师的模样从山顶跳了下去。

    *

    地下,用钢筋水泥还有特殊金属板建成的庞大建筑内。

    被巨岩鲸刚刚的动静震得东倒西歪的工作人员还有研究人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高声朝监控器呼喊道。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守卫呢!”

    “守卫!”

    一条条穿透幻兽脊骨锁住它们行动的铁链在各种虚弱的大型幻兽用尽自己最后力气的挣扎下,发出哗啦啦的碰撞声。

    有人踉跄地从地上爬起来,用身份卡刷开厚重的金属大门,似乎是想要出去把外面的守卫叫进来。

    而就在大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个年轻的有点不像话的声音骤然在他耳边响起。

    “沙暴催眠粉!”

    “呜!”

    带着砂砾与催眠粉的暴风瞬间从外涌入门内,将里面的人吹倒的吹倒,迷晕的迷晕。

    为了防止里面还有人没有被大岩蝶的催眠粉放倒,向阳还特意让普鲁在门口多扇了一会儿才戴着口罩走进去。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而是贴着墙壁悄悄地移动身体。

    通过进化石进化成大岩蝶的绿纹虫飞在向阳头顶,贴着天花板前进,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敌人。

    而体型最小的影刀,则在大岩蝶的“催眠风暴”停下来的那一刻,就从向阳的肩膀上跳了下去,走到前面去帮他探路了。

    淡淡的消毒水还有一种说不清是什么试剂带来的刺鼻味道透过口罩进入向阳的鼻腔。直到确定第一层除了他们之外没有醒着的人之后,向阳才从墙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各式各样的容器还有不知作用的仪器占据向阳的全部视野。向阳一边拿出伍一给他的手机准备把这些东西拍下来,一边沿着这些仪器往里看去。

    随后。

    准备拍照的手停了下来。

    向阳望着管道尽头被人用锁链锁住脊椎的幻兽,瞳孔微微颤抖。

    听他老师说起是一回事,真正用肉眼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