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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怕再说下去庆阳就会绷不住红了眼圈。

    她不晓得庆阳在南寰过的好不好,不过设身处地的想,远嫁的姑娘有多不容易,不用想就能知道,好不容易回到故土,迎接她的不是父母姐妹欢喜的眼泪,而是将她当做耻辱,恨不得避而远之。

    今日的庆阳心里必定是难过的。

    庆阳深吸了一口气,再笑起来又成了那个美艳无边的南寰皇贵妃,“得闲我来拜访六嫂吧?”

    “好啊。”

    文绵绵笑的欢喜,“自从有孕后我就被拘在府中,无聊的不得了,整日都眼巴巴的盼着有人来找我说话。”

    庆阳笑了笑,起身缓步回到了她的位置,皇后目光在她身上淡淡一扫又不由的看向了文绵绵,老六媳妇是个自来熟,和谁都能说的上话,谁都能沾上一沾。

    可惜了,老大媳妇没这个本事。

    这样规格的宴会自然是经过层层把关设防,各处小心谨慎,一般的幺蛾子都不太可能闹到这里来,极为平顺。

    随着夜色渐渐深,宴席也就到了尾声,东枢的大人和南寰的使臣在推杯换盏中都有些微醺,皇帝也不知道和南寰摄政王说了些什么,高兴的身手拍了下人家的手臂,笑声极为愉悦。

    两人都露出了不胜酒力的模样,终于一同起身,说来日定要开怀畅饮。

    禁卫军开路,亲自送了南寰摄政王和庆阳回了皇家别院,随行的自然南寰的其他使臣,到了门口谷梁衡说了,“本王喜静,不喜喧嚣。”

    随同过来几位礼部大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南寰的一众使臣叽叽喳喳开了口,“这处别院并不算大,我等住在里面也的确拥挤。”

    “是啊是啊,拥挤的很啊,议事很不方便。”

    “哎呀,老夫昨日就想说啦,这位吴大人啊,您看给我们换个地儿?”

    “东枢肯定有驿站吧,我们现在就搬走。”

    “对对对,搬到驿站去吧。”

    几个礼部的人稀里糊涂的点了头,好在他们还准备了第二处别院,“今晚搬到驿站可能来不及,不过我们还有一处别院,比这个小......”

    “好,我们搬过去。”

    “就这么定了。”

    这些大人甚至都没有进门,直接吩咐随从将他们的东西带上,快步跟着吴大人几个走了。

    新的别院相隔不远,小了差不多一半,这些人到了半分没有挑剔,欢欢喜喜的就住进去了,对他们来说,只要不和摄政王住在一个屋檐底下,住哪里都好啊。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他们什么都不想知道。

    他们开心了,但礼部的几位官员为难了啊,南寰的摄政王和皇贵妃先住在一处,是不是不太好啊。

    他们都以为皇后肯定要留了的南寰皇贵妃在宫里小住,怎么又跟着出来了呢。

    “走吧,人家南寰的使臣都没觉得哪里不好。”

    “再说了,这些使臣不在,但里面还有小二百人伺候啊,又不是孤男寡女。”

    几个人点头,“说的对,那就不管了。”

    “快来快来,我感觉我今天晚上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大事!”

    从宫里出来文绵绵就有些激动,洗漱好后着急忙慌的拉着华旌云爬上了床,而后一脸激动的开口,“庆阳说南寰的摄政王有个心上人,我晚上发现一个大事,我觉得那个心上人可能就是庆阳。”

    “当然,我这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华旌云很惊讶,“你是怎么大胆假设的?”

    文绵绵神神秘秘的告诉他,“我无意中瞧见那个摄政王瞧了一眼庆阳,那个眼神就和你瞧我的眼神是一样的。”

    华旌云笑了,上前搂着她,“为夫瞧你的时候是什么眼神?”

    第719章 庆阳走的是死路?

    床榻上,华旌云眼若星辰,文绵绵很是无奈,“你是不是没有关注到重点?”

    说庆阳啊,那么大的秘密都没让他瞬间抓住吗?

    华旌云当然关注到了,但他明显对后则更感兴趣,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关注到了,但想知道夫人的答案。”

    文绵绵表示,不依了他是不行的,伸手捧着他的脸揉了揉,还没说话就笑的一脸得意,“你瞧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金子,透露着稀罕,又因这金子是自己的,很是满足。”

    说完话老脸一红,“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不要脸?”

    华旌云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说的很好,不过为夫看到金子没什么感觉,只有看到夫人才觉得稀罕,觉得夫人是我的,才觉得满足。”

    昂~~~

    文绵绵双手改为捧着自己的脸,“我的脸皮都够厚了,你再这么说会更厚的,我会骄傲的你晓不晓得?”

    华旌云笑的很是灿烂,“为夫以为,喜欢夫人就应该要说出来让夫人知道?”

    “如果夫人因为为夫的喜欢而骄傲,为夫会非常欢喜。”

    昂~~~

    狗男人,越来越会说话了。

    “本夫人表示很受用,请以后继续保持,莫要懈怠!”

    华旌云捏了捏她的鼻子,“遵命,我的夫人。”

    两人腻腻歪歪了好一阵,正事都差点快腻歪忘记了,好一会儿文绵绵才想起了要说的是什么,“我说的事你怎么看?是不是觉得很惊讶?很不可思议?”

    华旌云转身替她重新整理好枕头,扶着她躺了下去,熄灯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夜明珠柔柔的光晕,扭头瞥了一眼,“我怎么觉得那夜明珠不太亮了,回头问问二哥手里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