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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愠脑袋轰的一声耳鸣了,他侧头看了一眼霍寂,神色越来越深,眼神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

    “霍寂!”

    萧愠手里的刀直接劈向了他。

    押着小贼的两个禁卫都傻了,根本来不及拦着。

    霍寂不敢还手,只能一直闪躲,最后还是萧愠自己冷静下来了,他对着禁卫道:“把他的嘴堵住,带出去,你们守在外面,谁也不能进来。”

    萧愠的亲信禁卫都是聪明人,他们大概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两人都是低着头不敢往床那边看,默默的退了出去。

    房门关上,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二二笑了:“捉奸在床了。”

    第1724章 想砍了霍寂

    南卿坐在床上可不准备给霍寂解围,而且这种场合她也不适合说话。

    南卿默默捞起边上的发扣,把自己的头发撩一撩弄好,起码不要散乱着。

    房里无人说话,萧愠气愤的呼吸声格外明显,他手里的大刀感觉随时会劈向霍寂。

    霍寂开口了:“我心悦她。”

    第一句话就是吐露自己的心意,但是这话无疑是在萧愠怒火上浇油。

    萧愠气得咬牙切齿:“霍寂,你是她的皇叔,她那么小,你怎么可以……你真是该死啊,你怎么可以……”

    在这里遇见霍寂他不意外,王爷带个姬妾来帆船上过夜不足为奇,但是萧愠怎么都想不到他带的人会是周南卿。

    明明他告诉了周南卿离霍寂远一点,明明这二人是叔侄,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愠有一肚子的不堪之言想要骂,但是他出不了口,他骂一句,回去关在房里都得扇自己,他不能伤了外甥女。

    萧愠现在只想砍了霍寂,管他什么皇上眼前的红人,异姓王,功劳震天。

    他骗小公主来这里,他敢让她留下过夜,就应该被乱刀砍死!

    霍寂低头,“我的行为的确该死,我会护着她一辈子,让她无忧无虑。”

    萧愠气笑:“我是死了吗?萧贵妃是死了吗!我萧家是没有人了吗!需要你一个外人护她?没有你,她也能无忧无虑一辈子!”

    就凭萧家的底蕴在,周南卿这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忧愁。

    反而是沾了霍寂这个人,晦气,倒是让小公主不干净了。

    萧愠拿着刀逼向:“我不能杀你,但是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滚出去,别再找公主。”

    萧愠直接要把人赶走,不能容忍一点霍寂再碰一下周南卿。

    二二看着都啧啧了,“这是真舅舅。”

    在萧愠眼里,什么样的人都配不上周南卿。

    霍寂就是个狂徒,该死的人。

    别让萧愠有机会咬霍寂,霍寂以后但凡失势了,萧愠肯定暗地里把他乱刀砍死。

    “咳咳……”南卿咳嗽了一声,早上风凉,昨夜的窗子是开着的,刚刚的打斗震动船舱壁板,边上的窗户被震开了,冷风灌了进来。

    萧愠和霍寂几乎同时皱眉,霍寂想上前,结果萧愠快他一步,萧愠把自己身上的外袍解下来披在南卿身上,然后把被子扯开了一点,直接丢进墙角,不让碰到她,好像的被子多脏一样。

    萧愠可不是嫌弃小公主,是嫌弃霍寂盖过的被子。

    萧愠把她盖严实,然后冷声道:“卿儿,我带你回去。”说着就要抱南卿走。

    霍寂赶紧拦住,今日要是不说清楚,以后就难说了。

    霍寂一撩开衣袍单膝跪地,“我真心心悦她,绝非玩弄,我这辈子都不会娶妻,舅舅,身份之事无法改变,我的心意也无法改变。”

    萧愠气的张嘴都出不了声,不要脸,叫谁舅舅!

    真的不能砍了他吗!

    萧愠气得最后只能看向怀里的人,看南卿,南卿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们。

    萧愠不理霍寂,只问南卿:“你心悦他?”

    回旋镖最后还是打到了南卿身上。

    萧愠现在表情很吓人,语气也不算好,但是对比对霍寂的表情语气,对南卿可以说不要太好了。

    南卿没有害羞,坦白道:“心悦。”

    萧愠心梗,继续道:“若是你们之间的事情被世人知道,你知道他们会怎么骂吗?千夫所指万人所唾弃,你不怕?”

    南卿微微歪头,“舅舅,我不是还有你们吗?”

    有萧愠在,有萧贵妃,有萧家 ,有霍寂,她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落到这样的境地的。

    萧愠被哽住,太溺爱她了,宠坏了。

    此事如果说是霍寂的全错,那定然不是,还有她的。

    小公主完全被宠坏了,有恃无恐,什么大胆的事情都敢做,伦理算什么?

    他们是不是还得庆幸,她心悦的是霍寂,不是太子等人?

    疯了,萧愠赶紧拍走脑海里这种想法。

    但若是这么想想,似乎还得到了一丝慰藉。

    萧愠抱起南卿:“先回去。”

    霍寂想拦着,但是看萧愠表情似乎不适合继续说了,而且他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说服萧愠的。

    霍寂让开了路,道:“我明日来拜访您。”

    “哼。”萧愠冷哼一声。

    萧愠抱着南卿走了。

    回萧家的马车上,马车里寂静一片,萧愠闭目养神,眉头一直蹙着,显然怒气还没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