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别鹤不会配合的。
精神和身体的折磨是张别鹤自己的选择。
……
晚宴现场。
曾经的天之骄子到场后没有往常那版前呼后拥,身边冷淡许多,而曾经围着他的人,现在正跟在程之宽身边溜须拍马,恭喜他拿到港口项目,期盼能分到一杯羹。
“程少爷是这次主要负责人吧?真是年少有为!这块地要大赚特赚啊!最开始我还觉得肯定是张家的肥肉呢,没想到没想到,程少爷太厉害了!”
“是啊,我们想都不敢想的事,程少爷一来a城就做到了。”
“张家早就在那块地上搭好了地基和设备,却没想到最后地没拿到,反倒便利了程少爷,哈哈哈,张家这次真是出了好大的笑话。”
“唉,我就说云山不该太自信,你看看,后生可畏呢!”
几位老董揶揄的眨眨眼,众人众星拱月般围着程之宽笑起来。
程之宽昂着头面带笑容,昂贵的西装如授勋的军装般笔挺,“运气而已。”
“哈哈哈程少爷太谦虚啦!”
“我那儿子要是能有程少爷十分之一我都得乐死,立马退下来享清福去。”
“程少爷,你们之前说愿意分出蛋糕大家一起合作是真的吗?你可得算我一个啊,这样的项目我闭眼都要投!”
“我也是!”
“大家放心,之宽肯定不会像张氏那样只顾着自己,以后在a城还需要咱们齐心协力才对。”程之宽的保证又换来众人激动的夸赞。
在无数奉若圭皋的吹捧声中,程之宽勾唇冲无几人问津的张别鹤痛快又得意的轻笑。
‘张别鹤,你曾经的高傲呢?你不是很厉害吗?’
‘嗤,怎么落魄城这样了。’
看着张别鹤苍白的脸色和萦绕在周身的死气,程之宽心情舒畅解恨无比!
“你就由他这么嘲讽你?”有人走过来,身材魁梧帅的很霸气,只是一开口满嘴东北口音,“这小比崽子瞅着不是什么好鸟,妈的,我总觉得他像长脑子版的我弟弟?”
张别鹤淡淡瞥他。
厉煋咧嘴。
看到厉总和张大少爷站一起,暗中窥探的人收敛了视线,又跑来不少人讨好的问好,“张少爷,厉总。”
厉煋不耐烦的摆摆手,随后也不管别人会听见直接对张别鹤说:“你看他们,都觉得的你家玩完啦,又不愿意得罪程之宽又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两头不想得罪,于是刚才故意装看不见你呢。”
来打招呼的人笑容僵硬在脸上,说着“没有没有厉总真会开玩笑”然后溜得飞快。
“厉家之前不是和张家起过摩擦吗,怎么厉总站在了张少爷那边?”
“谁知道……”
剩下想来试探的人也没了胆子。
厉煋嘲讽的勾唇,“一群见利弃义的墙头草,什么东西!”随后又歪脖看张别鹤,“你小子怎么比上次见还瘦,他……还没醒?”
张别鹤睨着他眸色冰冷。
厉煋被瞪的气笑了,“现在就我理你你还这么对我,合适吗大少爷?”
贵气冷漠的张家大少爷半阖着眼,淡淡戳破他,“打听消息直说。”
厉煋可不是只有义气路见不平的人,不过是觉得张家不是这么简单被程家打败,狡诈的试探口风而已。
不然他肯冒着得罪程之宽的风险凑上来?
厉煋笑容更大了,没有半点被识破的难堪,“这意思是我问了,你就愿意说?”
张别鹤:“不愿意。”
厉煋:“……”
厉煋:“……我真他妈想揍你。”
张别鹤睨着他冷冷一笑,倦倦的对任何人都提不起精神,爱答不理。
就在这时手机却不适宜的震动,张别鹤拿出来看了一眼表情立刻变了,瞳孔在巨大的情绪下紧-缩,掉头就往外跑。
厉煋在后面喊他好几句他都没理会。
特助走过来感叹句:“张大少爷落魄了还这么狂啊。”
而厉煋舔舔牙齿,“这么狂才有问题,嘶,先别和程家合作。”
特助:“您的意思是……”
厉煋眯眼:“港口的生意大,张家吃下了,但程家一个外地企业显然没那个实力和胆子。说的好听大家一起吃蛋糕,其实不就是风险共担?程之宽并不是唯一的继承人,说服董事会肯定用了不少功夫,为了继续这个项目他只能选择和其他人合作。”
程家对厉煋递出了邀请函。
但厉煋总觉得张家太安静了。
自从项目被抢什么大举动都没有,连给程氏下个绊子都没,还把自己建造好的地基赔钱割让给了程氏。
仿佛认命了似的。
这举动……
厉煋摸摸下巴。
怎么跟炒股发现要赔钱赶紧找冤大头清仓似的???
“港口建设初步预算百亿以上,咱们还是要慎重,不赚没什么,但如果赔了……那真是倾家荡产!”
真当所有人都是张家,能摔得起这个跟头呢!
厉煋哼笑,看着众星捧月的程之宽,到底没有凑过去,而是带着特助离开了宴会。
……
……
另一边。
得知爱人清醒的张家嫡子大闹医院,非要见人。
结果叫看守的警员拦下,本来脸色就太过苍白的张大少爷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没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