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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施昭完全不需要他这样的好。

    施昭也是一个独立的人,有自己的想法,有梦想,有追求,哪怕她已经结婚生子,但她还年轻,完全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被困在家庭中,围着孩子转。

    各自回到房间以后,靳修竹仍旧有些生气。

    他看向施昭的表情,透着不满。

    “施昭,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在节目中让程老师给你介绍工作,因为你知道一旦这件事传了出去,我就没有办法再阻止你。”

    靳修竹掉了录音设备以后,就将心里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他始终想不通,施昭为什么这样固执。

    “你就是这样想我的?你觉得我为了反抗你低声下气的去求程老师,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是程老师看不下去,所以才帮我介绍工作的。你作为我的丈夫,也拥有着一定的人脉和资源,可是你却束缚着我,将我困在家庭当中,不肯让我出来工作,你永远打着为我好的旗号,从来没有想过我愿不愿意,我已经明确表达过了,我不愿意这样过下去,和你结婚的时候你也答应过我,就算我们以后有了孩子,你也不会因为孩子要求我留在家里。靳修竹,你说的话你现在全部都不认了,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施昭原本并不想解释什么,但她怕靳修竹真的因此记恨上程香薇。

    “我没有求程老师,程老师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你也不用觉得程老师多管闲事,人家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也不乐意管我们。如果不是上一个节目的话,就算你把我锁在家里,程老师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现在也不过是因为正好有这个机会,我恰好又没有工作,所以才提了一嘴,八字还没有一撇,我真不知道你在急什么,你是怕我有了工作,以后就不能被你困在家里了吗?”

    施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看了个透。

    靳修竹的确有这样的危机感,他不希望施昭出去,因为他知道一旦施昭有了工作,他就再难控制住施昭。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那个意思。”

    靳修竹不肯承认,施昭也觉得没意思,不想和他吵下去。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只要记住,这不是离婚综艺就行。”

    施昭冷冷的回应,她虽然已经有了离婚的打算,但也要等她录完节目,工作稳定下来再说。

    离婚这件事,对艺人来说还算敏感。

    靳修竹自然也没有离婚的打算,如果离了婚,那孩子怎么办?

    .

    宋时桉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口气,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知道那是人家夫妻俩的事,他一个外人不该掺和,但他也担心靳修竹会动手。

    “时桉,别想了,快坐一会儿吧,你转来转去的,我都要晕了。”

    季宴礼知道他心地善良,可这件事,外人不能掺和。

    宋时桉坐到季宴礼身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当着摄像头的面,他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敢动手。”

    季宴礼低声道,再说他看靳修竹不像是有那胆量的人,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罢了。

    “你说说怎么会有这种人呢?妻子想出去工作,这很正常呀,他为什么要拦着?这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佣人,难不成要一辈子围着他转才好吗?”

    宋时桉的家人去得早,在他的印象里,他的父母也很恩爱,更是互相尊重,绝不会出现大男子主义的情况。

    季宴礼怎么知道,反正他不是这样的,否则他也不会陪着宋时桉录节目了。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而且他不是说,他妈不容易吗?”

    季宴礼其实觉得这个借口挺扯的,他妈难道是从他娶了媳妇才开始不容易吗?

    可他又说不出别的话来,毕竟他也理解不了靳修竹。

    果然,宋时桉的怒气蹭蹭往上升。

    “那是他妈,他觉得他妈不容易,他怎么不去孝敬?好一个他妈不容易,轻轻松松的就把孝心外包了。”

    宋时桉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句话,难道他以前是眼瞎吗?看不到他妈不容易,他娶了媳妇儿以后,才恢复了光明。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家还真得对施昭感恩戴德,毕竟施昭治好了他的眼瞎。

    “时桉,你消消气,这话是他说的,我又不认同。”

    季宴礼可不想波及到自己身上,这花谁说的谁负责任。

    “我知道,季先生,我就是太生气了。”

    宋时桉恨不能去给他两拳,但他又没有理由。

    “施老师这么好的人,嫁给这种人,真是太可惜了。”

    宋时桉的话音刚落,季宴礼不免紧张了起来。

    难不成宋时桉是直男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婚姻可能很快就要结束了。

    毕竟,性向这种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决的。

    “时桉,你对施老师……?”

    季宴礼小心翼翼的问道,他不希望听到心中的猜测,但是他又怕如果不问的话,将来真的动了真情,那对谁都不好。

    “我就是觉得施老师是一个很好的人而已,季先生,你在想什么呀?那我看起来那么花心吗?都已经和你结婚了,还要惦记别的人。”

    宋时桉这次脑子倒是灵光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季宴礼的眼睛亮晶晶的。